“这是什么花呀?” 我指着路边的开满树的小白花,问一起登小黑山的老李。在我们城里,绿化树种,似乎没这种花。开白花的,我认识了几种,有梨花、樱桃花,可已经谢了,果实都长出来了。小黑山,位于距城中心60多公里一座
“不清楚,我去问问!” 热情的老李从折了回去,问路边“小卖”的几个当地妇女,回来告诉我:“人家说,这是山里红(花)。”
老李带路,我们从小黑山南侧的路向主峰登去。一路上,见得最多的花,除了杜鹃花,就是山里红花了。杜鹃花,我也第一次认识,它已接近开花后期,花朵打焉,有的开始凋落了。而山里红花,开放初期,朵朵旺盛,鲜嫩,白色的花挂满枝头。
我在寻找着合适角度拍山里红花。
“拍花,你是怎么设置的?”老李问。
“大光圈、近距离、长焦距……”我说。
“那你最大光圈,最长焦距是多少?”
“拍花,我只这么一个套机镜头,最长焦距只能是
“哈!你这就赶不上我了。我的焦距
“凑合着拍吧!暂时不想再添置镜头了……,还得过日子。这些设备,是‘曲线救国’买的,要是从老婆那里拿钱,简直比‘登天’还难……。即便这样,她还天天嘟嘟,说家里的钱让我给‘败豁’了。”
…… ……
拍花,需要光线,不然,拍出来,发暗。山里树茂密,山里红树又高大,花被已张满绿叶的各种树枝遮挡着,加之天阴,寻找一个拍花的最佳位置不容易。
“这个地方光线好!”老李打前阵,给我找拍花位置和角度。第一次和摄影友出来户外摄影,受到摄影友这样的关照,我感到特温暖。
“这里景色,真美!”我不停的拍照。
“你这是新鲜感所致。我第一次来,拿的是卡片机,一直把卡拍满,才罢休。”老李说。他来这里登山拍照,10余次之多了。
一路上,我拍的上百张照片中,山里红(花),与其它景色比,拍的最多了。对山里红(花),我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。40年前情景,不断在脑海里浮现:
插队下乡期间,冬闲季节要回大连,总要带的山里的土特产,送给父母,分给亲戚,其中,就有山里红。它是从当地农民手里买的。所用的钱,可不是自己挣的,而是父母亲和姐姐、哥哥,寄给的。而自己挣的钱,够一年口粮款,就“烧高香”了。
“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摘,还要从农民手里买呢?”可能你会问。
我们那里是山区,山里红满山遍野。可那时实行生产队集体经济,我们又是生产队的主力,秋收大忙季节,起早贪黑,根本不可能耽误工的。
还有,“大公无私”、“先公后私”、“集体利益高于一切”——这个烙印当时相当之深。好多当地农民,为了生计,在秋天,总找点借口,“请假”去山上去摘秋果,被我们当作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大会小会批判……
如今,那种所谓“先进”生产方式,已被“承包”取代了,山里的产量极低的“漫板子地”已“退耕还林”,重新变成山林。
“那总不至于连山里红开的花还不认识吧?”
山里红开花的季节,正逢农忙季节。路边景色,再美,那时,也没心思去欣赏。实在太疲惫不堪了。
这总情形,与那时种植方式和对农田的管理方式有关。播上种子,长出苗来,就开始了“三铲三趟” ,一直忙乎到夏天雨季来临,进入“挂锄”季节。山里红开花时,我们天放亮,就扛着锄头下地了,天黑才收工。“休息了!”队长话一出了口,就像一推烂泥,倒在了地上,哪还有心思去赏花?
秋天,地头的三里红结果了,图个新鲜能摘几个尝尝,就再没兴趣了。如今,耕种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。一个同学,今年春天回到了当年下乡的地方。他说,现在种地简单多了,种地半器械化,使用用小型拖拉机。出了苗,撒上除草剂,再不用“三铲三趟”,就等秋天收割了。若现在我在农村的话,这样轻松种地,也许会有时间上山玩玩,也许会认识山里红花的。
脚后跟痛未愈,膝盖感觉也不舒服,我走得相当之慢,尤其下山路,更是小心翼翼。“如今,老了,如同熟透的瓜,稍有闪失……咳!”简直不敢再想。老李,不时在前面等我。他平时一小时路,和我同行,却走了2个半点。
“今天,如同散步,一点也不累,没出一点汗。”老李说。
“现在时尚慢生活,急什么?”我说。
“对呀!现在最富裕的是时间了,慢慢打发吧!”
“与你比,我的身体状况,差一截子!”
“与你一起登泰山82岁的老头儿,我可比不上呀!” 前不久,几乎与我同时,老李自驾车去山东旅游。我的山东行游记,他读过。
“人家是特殊材料铸成的,估计与遗传有关。”
…… ……
下山口处,老李指着一棵开满了白花的山里红树,说:“对!就是山里红,去年秋天,记得,我在这棵树下,捡过山里红呢!”
“等秋天,你再辛苦一下,拉我来(这里),摘山里红,行吗?”
“一点问题没有!秋天,我们还一起来!”
…… ……
老李用他的车,把我拉到小黑山,又把我拉回了大连,来回
游了小黑山,我首先写了这样一篇博文。它不像游记,可是它却是我这次旅游回来最深刻的印象。首先将它写出来。其它的,之后慢慢写。
写于
《游记(大连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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