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:M / 照片:山地车
东尖山俯瞰图1(拼图,西、北、东)
初冬,我们几个老同学攀登东尖山。东尖山坐落在黑石礁海岸北畔,旅顺北路的南侧。
东尖山俯瞰图2(拼图,西和西北)
“这条山路可是原生态的。”H边说边在前面带路,我们紧随其后,沿着一条羊肠小道盘旋而上。东尖山比二尖山高了许多,也陡了许多。踩成的泥道上杂躺着许多枯枝败叶,登起山来特别费劲,不到半山,五人便气喘吁吁。走在前面的H和L解开了衣襟,后面的S每攀一下都要扶一下腰,再后面的我更是狼狈,用手把着树枝或抓着山石,手脚并用,算是名副其实的“爬山”了。最后的Y则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:“慢点,歇会吧!”就这样,我们“三鼓”作气,终于登上了山顶。
东尖山俯瞰图3(拼图,北)
站在东尖山巅极目远眺,海岛、海船、海礁、海浪尽收眼底。海天相连、山海相连的辽阔大观令人心旷神怡。
东尖山俯瞰图4(拼图,东和东北)
“看,这是片松,这是马尾松,这是雪松……”我们徜徉在山林间,Y一棵一棵地报着树名,他的如数家珍让我感到有点特别。
“你们知道这些树是谁栽的吗?”
Y的一句问话,顿叫我们恍然大悟,“这些树我们栽的。”当年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植树造林,如今面对由不足尺长的小苗长成挺拔的大树,怎能不感到亲切万分。
东尖山俯瞰图5(西)
“植树什么活最累?”
“不是刨树坑,而是从山下往山上端水浇树。”
那时栽树浇的水,是我们一盆一盆从从山下端到山上。刚才我们空手登山都显得疲惫不堪,何况端着水盆?当年我们就是硬端着水盆,提着水桶,从东尖山底攀缘而上,一棵一棵地浇灌着小小的松树苗。这些松树苗也是我们用镐刨、用锨挖,打出一尺见方的土坑,把它们一棵一棵栽到树坑里。我们初三四班在班主任和班干部的带领下,是大连市三好班级,植树造林也成绩卓然。第二年春天,学校在大会上表扬我们,说站在东尖山一眼望去,我校造林区一片葱绿的山坡,正是初三四班的责任区,树的成活率达90%以上。
东尖山俯瞰图6(西北)
“这些树长高了。”……
“可不,都40多年了。”
我们双手把着松树轻轻地摇曳着,一棵又一课,像是亲吻,像是拥抱。我们还记得这片我们用年少的汗水浇灌的松林,却不知它们是否还认得我们,当年的莘莘学子如今已是皱颜华发。“树长高了,我们变老了,”H叹息着但又朗朗地说:“我不伤感,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。”
东尖山俯瞰图7(东北)
是啊,我们和小树,就像我们和儿女。苍松翠柏是山的生命之歌,子孙后代是我们不老的生命乐章。尽管斗转星移,我却坚信东尖山不会忘记我们,你看,那松树干上清晰的年轮就是脉脉不语的东尖山深深的记忆。
东尖山俯瞰图8(东)
附后记:
《东尖山的记忆》的作者M,是我中学的一个老同学。她的这篇散文,通过邮件发给了我和其他一些同学阅读。
今天,我登上东尖山拍俯瞰照片。初冬时节那次几个老同学爬这座山情景,记忆犹新,历历在目。征得M同意,将她的散文《东尖山的记忆》转载在我的博客里。同时,将自己习作照片插在文中。
写于
《美文转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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