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从张家界黄石寨下来,天色已晚。导游将我们带到离张家界森林公园不远处一个旅店。这个旅店坐落在一个狭窄的山沟里,西面有一个出口,四面被山包围。导游将钥匙分到我们手里。
“502房间在哪?”
“我领你去!”一个年40岁左右的女服务员主动带去房间。
“你不泡脚吗?跑了一天,泡泡脚,解解乏!”
“哪有钱泡脚呀!”
“你一个人住一个房间,还没钱泡脚?不贵,20元钱。”
“20元钱,也没有呀!”
“别哭穷了,谁信?”
……
旅店倚山坡而建。我居住房间,紧靠近山脚下。门外走廊的窗外,没了房子,离山脚只有几米的距离。真够僻静的了,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我走进房间,赶快将房门插紧,又走到窗前,检查了一下窗户插销。洗了一个澡,打开电视,躺在床上。在旅游的这些日子,晚上都是这样度过的。一人在外,格外谨慎。
2
床头门铃响了。我一看10点多钟了,没理会它。接下来,“咚咚”是一阵阵敲门声。“谁呀?”我问。“服务员!”一个女子声音。
我胆虚虚打开房门。“我来给你泡脚!”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子,个头不高,不到20岁。虽长的不算漂亮,但挺乖巧。她什么泡脚的工具也没拿,撒娇的侧身进了屋。
“我不泡脚!”
“没关系的!”女子笑嘻嘻的,说着用手关房门。
“你怎么这样?”女子靠在墙边不走,我把着门,没让她关门。“请你出去!”我厉声呵斥道,可她仍没有离开的意思。看来,“要文斗,不要武斗”,虽是最高指示,在这个时候不灵了。我用手将她推出去,用力过大,她向后一趔趄,差一点摔倒。我顺手赶紧便把房门关上。
3
第二天,在车上大家相互交流。其他房间,即便是两个人居住的房间,也碰到泡脚小姐耍赖的事。
“泡脚,你们这儿怎么这样便宜?”我明知故问。
“这么便宜?那你们怎么都不泡一泡?……她们若进了房间,没有千八百的,你们休想脱身。”导游笑着回答。她是一个20几岁的苗族姑娘。
傍晚,我们从天子山下来。导游说:“昨天,几个男士脚没泡成,挺遗憾的。今天挺累,我领大家去泡脚。免费的。放心好了,保准没事。只是,不上房间特殊服务。”导游笑了笑,接着又说:“他们推荐的泡脚中药材,不参假,你们可以买一点。……”我开始还疑惑,旅行社怎么开恩,还免费让我们泡脚,原来是在推销中药材呀!车在一个泡脚城停下来,导游下去联系,不一会儿回来说:“实在抱歉,我们下山时间太晚。前面已有三个旅游团在排队,要等的话,至少要两个点。我们不泡脚了,改去一家购物点。这里都是张家界有名的土特产。……大家可以带一点回去,送给亲戚朋友……”在导游的劝说下,不管想买的,还是不想买的,都进了购物点。人呀,难以抵挡诱惑。从购物点出来,不少人提着好几个塑料袋,原来不打算买的也多少提了点东西。
这次张家界之行,我没泡脚。一是兜里板子少;二是怕惹麻烦。妻子一再嘱咐过,玩可以,但不能“出轨”。人呀,都有欲望,要有所控制才行。不然会惹出麻烦来的。
写于2008年6月3日
《潇湘之游(连载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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